這是屬於我的第一瓶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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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種種因緣際會下有了一個可以諮詢並且調配專屬花精的機會

因緣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知道有花精這個東西也有許多年了

從來沒想過要去研究, 或是使用花精療法在自己以及孩子身上

 

就在我近日最低潮的時候, 得知了這個訊息

就像在快窒息的水中接到了浮木般

想試試花精療法, 幫助我從谷底中走出

我想如果在人生的其它時期, 也許會婉拒這項邀約

就這麼剛好, 在這個時間點, 我最需要的時候,得知了這項訊息

難怪人們說, 人生沒有偶然, 沒有意外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然而答應了花精諮詢, 卻擔心另一個問題

如何對一個不認識的老師(還是個男性) 敞開心房, 侃侃而談自己的近況以及困擾

諮詢前我緊張得手發抖, 胃痛, 不停喝水(緊張時有喝水緩過呼吸的習慣)

我該怎麼跟老師敘述我自己? 我該從哪裡開始說?

 

這些難題

就在一開口和老師說話時 , 通通都不見了

我侃侃而談自己的近況, 我的心情我的感受

我的好的與不好的通通都分享出來

在這場諮詢當中, 意外地挖出了內心很深的東西

(說完真的很舒暢, 人果然還是需要心是吐露的對象)

 

在紀錄諮詢過程前


我先從五六年前的事情說起:

那時我還在上班, 和辦公室內一位同事很要好

某天, 我和辦公事內其它幾位同事聚餐, 聊到這位與我要好同事時

聽了很多關於她的, 不好的觀感, 以及其它人對她的不滿與厭惡

隔天開始, 除了公事上的必要溝通,我就再也沒跟這位要好的同事說話了

 

這次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使我不禁遙想這段回憶

有句話是這樣的: 你給出去的一切, 最後終究會回到你身上

 

老師問: 為什麼聽了別人的話之後, 就不跟她說話了?

 

恩, 我也曾經這麼想過, 也整理出答案了

 

我回答: 因為她太完美了, 她就是一個公事上,私下相處上都是那麼完美的一個人, 所以當別人說他的不是時, 我好像就因此找到一個缺口可以去討厭她

老師: 因為他太完美了, 使你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我: 是, 這麼完美的人不應該存在, 她一定有什麼讓人詬病的地方, 而我找到了

老師: 這部分也是因為你將自己的不足投射在她身上, 藉著討厭她, 來討厭自己的不足

我: 對, 我有意識到是這樣

老師: 或許妳的朋友們也是這樣

我: 我不知道, 也許有, 也許沒有 (←這裡的狀況其實是想說, 我不願意這樣想, 也對於這樣想的自己有一股厭惡)

 

這次發身在我身上的事情, 角色是調過來了

當我在內心吶喊 :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確認, 甚至質問也好

就這樣, 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關於我的事情, 就否定掉我整個人, 否定掉這十幾年來的友誼?" 時

我也想到了那位同事, 想到我對她做的一切

想到我也曾經沒有留給她解釋的機會, 就這樣切斷我們之間的情誼

 

聊到最近發生的這件事

老師給了我很大的安慰

我從來不願意說出口的這件事, 居然說給老師聽了, 我自己都很訝異

說到一半時一度有情緒出現, 一陣鼻酸, 但還是忍住了

可其實, 我想, 讓情緒衝出來也許對我比較好

不過這類情緒封閉太久, 一下子很難在陌生人面前掉淚

這樣的心理狀態跟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關

 

我在談這件事情的中間, 老師穿插了幾個問句

除了幫我釐清說出來時語意不清的部分

也像是替我點了一盞明燈, 照亮心理的陰暗處, 幫助我往更深的內在走去 (靠我自己的力量是走不進去的)

 

老師問我對這件事情最大的感覺是什麼?

我說: 傷心, 委屈,難過  帶著一點點埋怨

我得慚愧地承認, 傷心的不是結束一段友誼 , 而是被誤解的感覺, 因為一件錯事被否定掉整個人的感覺

老師說: 所以你很在乎你給別人的形象, 怕別人覺得你不好

我(很訝異) : 對

在這裡, 老師沒有點出來, 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

然而他一說完,我遲疑了一下(其實是驚訝), 便坦然面對, 我很清楚老師口中說的, 是我內在的一部分

 

老師: 所以你沒有想要去解釋? 試著挽回?

我: 我覺得即使挽回, 彼此內心也有疙瘩了, 沒辦法回到像以前那樣了,不如就對這段關係放手。

而且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的確是做錯事情, 儘管這件事情的後果多過我能承受, 付出了超出我預期的代價

起因都是因為這件事, 如果我當初沒有做這件事, 就不會有今天這個後果, 所以, 我覺得這是我應得的, 我接受。

老師: 你也覺得很無力

我: 對

老師: 有生氣的感覺嗎?

我: 很少很少, 占據我最大的感覺還是傷心, 生氣也許有一點點, 但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老師: 如果日後走在路上, 遇見了妳朋友, 你的視線可以直視他們嗎?

我: 不行, 我不敢

老師: 你覺得愧疚

我: 對, 我覺得無地自容, 覺得愧疚, 覺得沒有臉面對朋友

老師: 為什麼兩年前的事情, 到現在你還是覺得很愧疚?

我: 我覺得我沒辦法接受那樣的我, 不好的我, 覺得羞於見人

老師: 你覺得很自責, 覺得是你人生中的汙點

我: 對 , 這次事情發生後, 我內心有很多聲音出來, 很亂。這幾天我試著整理, 有一段話突然就出來了, 我對這段話很有感覺, 覺得就是它了

這段話就是: 我討厭自己

老師: 你能整理出來很好

老師: 有一種花精叫酸蘋果, 是指一種潔癖, 有的人是物質上的潔癖, 有的人是精神上的潔癖

我: 我想我應該是精神上的

老師: 酸蘋果這類型的人, 對自己有一種不潔感, 無法接受自己不好的面向, 覺得是髒的, 是汙點

我(很訝異): 對 , 最近發生的大小事件, 都讓我發現, 我曾經丟掉很多我不想承認的我, 而最近的這些事件, 好像給我了作業, 使我一個個將那些我丟掉的部分找回來(承認)

我覺得我的人生走到這個階段, 這階段就是要處理這一塊, 所以雖然很傷心, 但是我知道, 這是我的功課, 是一個機會讓我去完成它

老師: 你能這樣想很好

老師: 因為不能接受自己不好的部分, 所以也對於自己不好的行為或人格產生了自責感。這個自責感已經失衡, 甚至讓你強化了自己負面的那部份。也就是, 其實我聽了你的事情, 我覺得你這並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嚴重, 如果是我, 我也可能會那樣做, 在那當下你只是沒有想到別人, 比較多想到自己, 人會這樣是很正常的。

 

老師說的這一段話, 有魔法

在那一瞬間, 所有綑綁我自己的想法, 饒不過自己的想法, 無法原諒自己的想法, 在那一瞬間, 都消融了

我甚至有點鼻酸

 

老師:在酸蘋果的心理因素之下, 加上你的自責感, 你已經過度負面化了你的行為與對這件事情的評價, 好像你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不可以被原諒。

我: 對, 我很自責, 也很懊悔, 如果時間重來, 我不會那樣做, 可是時間不會重來, 已經發生的都發生了, 所以也覺得無力。

老師: 但是當你如實地接納自己不好的那部份, 在兩年前的道歉中, 你就會原諒你自己, 無論你的朋友當時有沒有原諒你。 如果你原諒你自己, 你就不會抱著這個自責感愧疚感, 直到兩年後還有這種感覺。

我(很訝異): 真的嗎?

 

在這段談話中, 我訝異是因為, 在我的人生中, 沒有這項認知, 也許有被我忘記的做錯的事情(可能都是小錯), 可是只要是我記得的大錯, 那都會被我記住一輩子, 每當想起就會難過會自責, 會耿耿於懷,我也覺得我應當這樣, 我應當一輩子都要這樣記住, 所有做錯的事情。 所以當老師這樣說的時候, 我不知道人生中還有這個選項, 也許更確切的說, 我不知道還有原諒自己這個選項, 又或許我知道, 但是心理狀態以及潛意識是做不到的, 因為酸蘋果不潔感。

 

在這件事情發生後, 我想了很多事情, 我甚至發願(?) 下輩子要學習的功課, 而這很有可能因為業力或是靈魂的選擇, 下輩子的生命功課就是要學習這個: 原諒

 

很妙, 我想起了捷運殺人犯鄭捷, 想起了殺害小燈泡妹妹的兇手

我想起了他們的不被(大眾)原諒,  突然想起了自己

我覺得我很欠缺原諒的功課, 如果再回到光的狀態, 投身之前要選擇一個主要生命課題, 我想我會選擇"原諒"

 

我不知道是身為一個心理諮商師的專業回覆, 還是他真的這麼認為

老師說: 也許你現在離開那個團體是好的, 你會有更多時間照顧你自己

 

我被安慰了

 

老師說: 這件事情是你一個很好的契機, 讓你去學習

 

我也被安慰了

 

在這裡不談論對錯, 不談論該負的責任

老師就只是很如實地, 中性地說出我做的事情

沒有過多加在上面的道德與對錯

我拿出來說了, 我面對了, 我是否接受了, 我是否原諒了

就是這樣

 

也許是因為這種舒服的談話方式讓我能侃侃而談

我才能打開心門

 

其實我就是一直說一直說, 老師負責聽而已

那些我訝異的, 我感覺被"挖"出來的

其實都是自己掏出來的

在老師的歸納整理與確認中, 幫助我更確認自己的心事

可以說, 老師只是一個媒介, 讓我藉由說出來的過程中更了解自己

 

諮詢當中還有談到其它事情

不過我主要會來諮詢是因為近日發生的事, 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談這件事給我的心理狀態

這次的花精會針對我酸蘋果的部分做調整, 也會加一些減輕自責感的花精

其餘的問題, 等待這次花精喝完, 這一面的情緒處理完了才會再處理其它面向

 

很神奇地

喝了幾次花精後, 這幾日困擾我已久的胸悶與窒息感居然鬆掉了許多

當我偶然間想起了從前的某些人事物, 每每伴隨著而來的自責懊悔感消失了, 那股心痛也沒有揪得那麼緊了

雖然是這樣, 但我仍然覺得, 花精只是輔助, 是一股推力跟能量

可是真正要尋回完整的自己, 還是得靠自己的努力

白話一點就是, 一切的改變, 得先從自己的意願開始

 

我對老師說, 很多道理我都知道, 我都懂

我知道我要接受自己, 我知道我要原諒自己

可是知道歸知道, 意識卻不聽我的話

想做, 但是做不到, 很無力

 

老師建議我, 試著將不願意接受自己的部分,寫出來, 或是打字出來

要公開也好, 私藏著不公開也好

因為這些東西, 是寫給自己看的, 是給自己面對自己看的 (而不是別人)

而且寫的內容, 要是那些「到死都不會給別人知道」的東西

 

我光是想像我能將那些寫出來, 就已經是萬分辛苦了

也意識到, 原來我不能接受自己到這個地步

連寫出來給自己看都覺得困難

是一項艱鉅的作業

 

總詰來說, 這一連串小事件, 直至最近發生的大事件

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之所以選擇將這樣的過程書寫出來

也是想留存這段心路歷程

如果說, 為此我付出了龐大的代價

那麼我是否能讓這龐大的代價付出得有價值?

 

如果說, 為此我失去了許多東西

那麼日後的成長是否能對得起那些失去?

 

這幾日翻閱從前華德福聽演講的資料

翻到一段紀錄 : 人生的42歲是自我覺醒的階段

那麼, 我給自己一個期許

到42歲那年, 我再回過頭來看今日的自己

是否已雲淡風輕? 是否42歲的我已經成長成, 今日我所期許的自己?

 

在此留下紀錄, 供日後檢閱

 

ps: 打這篇紀錄時, 孩子時不時來找我, 打斷了書寫的靈感

總覺得還有很多想紀錄的部分, 但是忙完瑣事再回到電腦前, 已經打不出來了

日後如果還有想起, 會再補充到這篇紀錄來

 

再ps: 使用花精之後很驚訝它的效果, 在認識花精療法這麼多年後,"終於" 興起了想學習研究花精的好奇心

並且, 深深覺得我也可以來幫軒軒諮詢, 並且幫他調一瓶花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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